“三大爷能管得了贾家?”南易神情茫然。
李爱国道:“三大爷虽管不了贾家,但是他喜欢大粪啊。”
“还有人喜欢那埋汰玩意?”南易挠头。
李爱国教育南易,道:“大粪可是好东西,俗话说,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在乡下,需要粪票才能拉粪,有时候还会打架呢!”
南易这时候总算是明白了过来,猛地拍大腿:“三大爷可以把粪拉到乡下卖掉啊!”
他着急忙活的跑出屋子,来到了三大爷家里面。
三大爷正在发愁怎么才能出门捡到钱。
听说了南易的想法后,兴奋得直拍手。
“南易,没想到伱小子的脑袋瓜这么灵活。”
“没有了,都是爱国的主意。”
“还得是人家火车司机,见多识广,眨巴眼的功夫,就给我找到了挣钱的门路。”
三大爷在心中盘算了一遍。
魏庄公社朝着贾家屋里倒了整整二十桶大粪。
就算是只捞出来一半,每桶大粪卖到左家庄能卖一毛钱,他也能挣一块钱。
这笔生意,能干!
啪!
三大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大声喊道:“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你们三个跟我舀大粪去!”
阎解成:“.”
阎解放:“.”
阎解旷:“.”
阎解娣:“^_^”
三大爷从隔壁大院借来了平板车。
又从清洁队借来了十几个木桶,粪勺子,带着三个孩子来到了中院。
他并没有立刻敲开贾家的门,而是拿着粪勺子大声说道:“各位邻居,现在贾家遭了大难,大家伙都应该伸出援手,热心帮助邻居,我阎埠贵身为老教员,身为三大爷,今天就做个表率!”
大院里的住户纷纷从屋里探出脑袋,冲着三大爷竖起了大拇指。
甭管三大爷意欲何为,人家确实帮助了别人。
三大爷有些骄傲滴看向阎解成:“看到了吗,这就叫做利益的最大化。以后跟着爹学着点,别整天傻乎乎的。”
阎解成:“.”
贾张氏听说三大爷要帮他家清理猪粪,当时就拍着手表示欢迎。
猪粪在贾家人看来是埋汰的玩意。
在三大爷看来却是宝贵的财富。
抄起粪勺子冲进屋内,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不堪,三大爷哈哈大笑。
“这次赚大发了!”
阎解成,阎解放和阎解旷都有些欲哭无泪,却没有办法,只能在贾家屋内忙活了起来。
最终。
在几人的不懈努力下,贾家屋内的大粪被清理干净了。
屋子里虽然还有强烈的气味,但是已经能够住人了。
三大爷将大粪倒卖到左家庄,赚了一块五毛钱。
住户们也敢在大院里活动了。
魏家庄要到了欠账。
这次是四赢!
咱李爱国又做了一件大好事,痛快!
不过他现在的心思全在炸馓子上面。
乌黑的大铁锅里,热油滋滋滋冒泡,李爱国拿着筷子炸馓子,陈雪茹擀面条,何雨水烧锅灶。
屋内一片欢快繁忙的气息。
一个上午,李爱国炸了三十多斤的馓子。
给刘大娘家,张钢柱家,南易家还有张大奎家都送了一些。
大院里面的孩子也都分到了一点,那帮孩子吃着香甜的馓子,在大院里大呼小叫起来。
四合院里的住户,都知道原本喜欢开火车的李爱国,现在突然喜欢上了炸馓子。
贾张氏闻着炸馓子的香味,脸色阴沉:“这该死的李爱国,做了好吃的,也不知道送给我老婆子一点。吃独食,他也不怕噎死了。”
“是啊,娘,李爱国太过分了。”臭气熏天的屋内,贾东旭捏着鼻子,边喝棒子面粥,边气愤的说道:“魏家庄的那些人,都是李爱国招惹来的,要不咱们也不能赔200块钱,有那么多钱,咱们今年可以买肉了。”
本来贾家留了20块钱,准备过年买年货,现在全赔给社员们。
贾张氏咒骂一阵,突然看向秦淮茹说道:“儿媳妇儿,刚才我看到易中海家买了三斤猪肉,你去借两斤。”
秦淮茹:“.”
她虽不愿意去,但是又怕被贾张氏和贾东旭骂,所以不得不站起身往外走。
秦淮茹出了屋子,正好看到李爱国送南易家馓子。
那金黄的馓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灼灼金光,格外的诱人。
“南易,不够的话,家里还有。”
“够了,够了,爱国兄弟,你太客气了。”
南易慌忙接过来,心中一阵感慨,舍得把如此贵重的食物送给别人,这大院里只有李爱国了。
李爱国也看到了秦淮茹,不过并没有理会她,转过身就往后院走去。
看着那个伟岸的背影,秦淮茹想开口,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李爱国曾经警告过她,跟她已经一刀两断了。
要是当年待在李家,这时候她说不定已经吃上香喷喷的馓子了,不至于睡在猪圈般的屋子内。
叹息声从唇边轻轻溜走,像是一场沉重的心事在内心缠绕着她。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怅惘的气息,神情如此凄美。
秦淮茹有些后悔了。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很快,四合院里的住户都知道李爱国喜欢上了炸馓子。
也有一些人感到不满,觉得李爱国太奢侈了。
虽然李爱国现在每个月工资一百多块钱,还有各种津贴,但是要炸几十斤是撒子,却有点过分了。
下午的时候,李爱国继续开始送馓子的大事业。
先是给赵雅芝和小苗苗送了一些馓子。
然后带着三五斤馓子,骑上自行车,来到了前门机务段。
明天就要过年了,机务段里也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无视检修车间),大门上贴了大红春联,乌黑的车头上被挂上了大红花。
就连保卫科老王养的那条狗也被洗刷得干干净净的,这会正蹲在太阳地里瑟瑟发抖呢。
“王大哥,吃馓子,我自己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