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
刘地全全身紧张得颤抖,撑着石头从地上站起来。
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他已经汗流浃背。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哥哥要是真是坏人。
会被送到靶场吗?
娘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
李爱国能不能帮助哥哥脱身?
刘地全脑海里浮现出纷乱的念头。
李爱国本来已经出了营帐。
见刘地全迟迟没有动作,又拉开营帐的门走了进来。
见刘地全两只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指尖深陷进肉里,像一只受惊的野兽。
李爱国诧异:“地全哥,天全今天能够出营帐了,你不高兴?”
“啥?我哥哥没事儿?”刘地全欣喜若狂。
“也不能说没事,事情没有彻底调查清楚前,他还需要在营地多待一阵子,你是知道程序的。”
心理的折磨带来的痛苦,远超肉体折磨。
发现了新线索后,老猫接受了李爱国的意见,暂时放松了对勘探队员们的看管。
只有郑教授由于尚未苏醒,还不允许别人探望。
刘地全刚才是在自己吓自己。
不过。
考虑到调查小组的名声,确实不好,李爱国倒是不能埋怨刘地全。
这种名声是把双面刃。
一方面,可以让敌人不寒而栗,有利于侦破案件。
另一方面,也会引起让自家同志的误解。
营地内现在三步一杠,五步一哨。
无数次出示了证件后,李爱国把刘地全带到了刘天全的营帐内。
刘天全和刘地全两兄弟重新团聚,相互拥抱着哭泣起来。
“哥,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什么傻话呢!哥哥还没看到伱娶媳妇呢。”
两人激动一阵后。
才想到李爱国还站在旁边。
刘天全站起身,拉着李爱国的手,感激的说道:“爱国,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客气啥,谁让咱们住在一个大院里,是好邻居呢!”
李爱国笑道:“等以后你结婚的时候,必须得多敬我两杯酒。”
“你放心!”
大恩不言谢。
刘天全和刘地全都是工作多年的老同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