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打开医药箱,扒拉了一阵,兴奋的举起一个玻璃瓶。
“就是这個了。”
李爱国道:“等会,你红药水吐沫在病人的疼痛部位,装出为她治疗的样子。”
“这样以来,病人的恐慌就可以大为缓解。”
丁秋楠是医学中专的毕业生,瞬间明白了李爱国的意思,眼睛亮起。
“你是想让我起到安慰剂的作用。”
“答对了,等下了车,我请你吃老冰棍。”
“一言为定!”
丁秋楠冲着李爱国比划一个手势,推开门进到车厢内。
周小米见到丁秋楠挎着医疗箱,慌忙站起身:“医生同志,伱快帮帮我婆娘,她快不行了。”
“不要着急,我是京城大医院的医生,是专家,只要听我的,保证你媳妇儿没事儿!”
女人天生善于演戏。
丁秋楠瞬间进入角色。
摆出权威的姿态,拿出紫药水瓶子,在张鸭蛋面前晃了晃。
“看到了吗?这是消炎药,只要涂抹上,你的病很快就会好。”
对于病人来说,医生就是上帝。
咳,这个年代不能讲上帝,那算了。
涂抹上药膏后,张鸭蛋的疼痛似乎真的减少了许多。
整个人松弛下来,脸色也逐渐好转,蜡黄的脸上泛起一丝血丝。
她抖动干裂的嘴唇,冲着丁秋楠和李爱国笑笑:“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同志。”
丁秋楠没想到‘安慰剂效应’真起了作用,冲着李爱国悄悄的竖起大拇指。
白车长见病人的病情稳定下来,走到李爱国跟前,点点头:“李司机,你在这次事件中的表现很好,等回到机务段,我会把这件事汇报给贾主任,为你请功。”
贾主任....
想起那个肥头大耳的车间主任,李爱国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贾主任既然是刘春花的姘头,肯定不会把功劳记在自个的头上。
当然,咱李爱国也不是没有办法。
....
晃悠着出了车厢门,李爱国走到车厢连接处,掏出一根烟划着火柴点上。
嘶...
呼...
白色的烟雾遮掩了他的面孔。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
天津卫的小混混,生病的互助组农民....还只是小事。
这年代才刚解放不久。
列车上各种事情频发。
夹带货物,偷东西,逃票都是小儿科。
甚至还有把土枪带上火车搞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