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看到李爱国以一种鹞子翻身的姿势,轻轻落在地上时,脸色顿时黯淡下去。
正在招呼学生们集合的车队长曹文直,眼中闪过一道欣赏之色。
作为一个老火车司机,他比别人更知道这一跃的技术含量。
要想跟张大花一样跳下来,只要力气够大,速度够快就可以了。
但是。
跟李爱国那样,轻轻落地,姿势潇洒,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是不行的。
一直盯着李爱国瞅的刘二峰,嘴角抽了抽,扭过头,装作没看到。
“啪!“
刘二峰脑门上挨了一巴掌。
他摸着脑袋,瞪着眼看向张大花:“张大花,我怎么得罪你了。”
“没啥,我就是看你阴里阴气的,心里觉得不舒服。”
张大花摆出你能咋地的样子,刘二峰还真拿她没办法。
他姐姐是教育室的主任,但张大花的爷爷是总工段的元老,局领导见到人家都得叫声师傅。
一个小小的教育室主任,不值一提。
刘二峰讪笑着摸摸疼痛的地方,悄默默的躲到一旁。
张大花冲着李爱国抬了抬下巴,伸出两根指头,意思是我刚才替你出气了,你欠我两个窝窝头。
李爱国面带无奈,竖起大拇指,点点头。
...
“好了,大家伙都冒着腰跟我走,别让总段的巡路工瞅见了。”
待清点了人数,曹文直示意学生们弯着腰,沿着铁道往工段走去。
说是别被瞅见了,这里距离总工段不过数百米的距离,总工段的领导站在办公室里,就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都是铁道上的人,谁还不跳几次车呢?
弯着腰只是相互给个面子而已。
....
曹文直带领考生,赶到汇合地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刘春花。
他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那张粗糙黝黑的脸立刻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