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德让与自己一同驾车,说实话,孙延召的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
他心中想着,从昨天在窗边偷窥,到今天一同驾车,这韩德让是不是有点什么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啊。怎么就不能放过自己!
孙延召自认为是一个直到不能再直的男人,如今坐到韩德让的身旁,还真觉得十分别扭。一路上,韩德让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提问。
“程兄弟,你家中父母可还在的?”
“唉,我娘走的早,”孙延召说道,“我爹为了救我,一个月前死在了那群契丹人手里。”
“人死不能复生,程兄弟节哀吧。”韩德让接着说道,“既然家中已无牵挂,何不就留在幽州府,咱们幽州府如今虽属大辽,可自古以来都是汉地,如今府内汉契混居,汉人~有很多,我和芸妹就皆是汉人之后。”
孙延召说道:“还谢谢韩大哥的好意了,有句话叫落叶归根,我~只想回家耕地。”
韩德让眯着眼,注视远方,“程兄弟,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从咱们第一天见面起,总觉得你有意无意的避着我,是我想多了吗?”
孙延召心里一惊,赶紧回道:“韩大哥说笑,哪里避着了,我感谢还来不及,要是没有韩大哥,我这条腿可就废了”
“真没有?”
“真没有!”
“你~不会看到我杀了那两个契丹人吧?”韩德让突然笑道,“你看到了吧!如此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孙延召听罢,只觉一股凉气顺着脊椎骨直冲天灵盖,如今自己一点准备都没,那这个问题又该怎么回答?照实回答?还是完全否认?如果回答错误,他要杀我灭口吗?
瞬间,他又好像明白了什么,这问题恐怕是个陷阱。就没有最佳的答案,只有最好的反应。
自己如今是个被契丹人贩子追杀的奴隶,一个普普通通的双沟村村民。那一个普通村民无论是听到韩德让亲口承认又或者亲眼看到两个人被杀。该不该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