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抿唇,看着他们互相依偎的画面,心底苦涩,明明那是她的男朋友,可却是别的女人靠在他的肩上,她觉得应该上去把他们分开的,但双脚仿佛生了根,一步都挪动不了。
这层楼里所有认识里面老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就连那帮看起来很吓人的汉子们也是一样,而她就是一个局外人,与他们格格不入。
周管家被推回了病房,时念跟在秦豫垣身后一起进去,病房里乌泱泱的一群人,周婉怕打扰父亲休息,就让闲杂人等都出去了。
最后看了一眼与秦豫垣十指交缠的时念,眸光中闪过一丝妒意,却也没有说话。
周管家这时却睁开眼睛,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他看向秦豫垣,慢腾腾说:“阿垣,我有话想对你和婉婉说。”
秦豫垣眼底晦暗,捏了一下时念的手,转头看她,“阿念,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好吗?”
时念抬眸看他,秦豫垣目光平淡,却是一副说一不二的气势,时念心底委屈,却也主动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秦豫垣和周婉以及周管家三人。
周管家虚弱道:“阿垣,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婉婉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我能不能拜托你,照顾她一辈子。”
周婉坐在一旁掉眼泪,握着周管家的手,偷偷瞧了秦豫垣一眼。
秦豫垣站在周管家的病床边,身姿挺拔,满脸严肃。
周管家的意思他懂,他和周婉从小认识,青梅竹马,他托付他照顾周婉一辈子,是想要他娶她。
只是,感情这种事,不是能够被道德绑架的。
他可以答应周管家任何条件,但是赔上自己的一生,秦豫垣没有那么傻。
半晌,秦豫垣回道:“周叔,我会把婉婉当妹妹一样照顾,直到她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悬着的心一下死了,周婉蜷紧手指,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眶滑落。
周管家叹息一声,摸了摸周婉的脑袋,又看向秦豫垣。
“如此也罢了,婉婉向来任性,我只求你无论以后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都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
秦豫垣没有立马答应,而是眼瞳很深地看着他。
眼前的老人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半晌挑唇一笑:“周叔,别那么悲观,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发达,您定会长命百岁的。”
秦豫垣从十几岁开始混到至今,能够成为港城秦爷以及京城权贵之首,心思不可谓不深。
他虽不是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的那挂选手,眼里却也揉不得沙子。
对于犯错之人,视情况他可以原谅。
但是如果遇到背叛,没有人可以从他这里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