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气原因,树叶稀疏,有些乌鸦和喜鹊站在枝头或“呱呱”或“喳喳”的叫着,却极少有麻雀。
过去的大半年搞了好几次灭害会战,麻雀是其中目标最大的一个。
老少爷们齐上阵,大街小巷田野中到处都是人,有的在地上,有的站在房顶,有的跨坐在树杈上,跑的、跳的、敲锣的、打鼓的、呐喊的、摇旗的不胜枚举。麻雀不耐惊,且耐力弱,长久不得息便力竭而亡。
接下来就是捡麻雀,上缴统计战果,也有不少偷藏起来尝肉味的。
唐植桐歪头回忆,好像自己当时就藏过,拿回去烤给妹妹们吃,肉薄,很容易糊,不太好吃。
如果换作现在,唐植桐会先腌制,后炸酥,再磨碎备用。做好一锅疙瘩汤后,把磨碎后的倒进去,搅拌均匀即可出锅,简直不要太好吃,想想都流口水。
在麻雀被列为二保之前,有机会的话,这种吃法可以再尝试一下……
唐植桐歇够了,就背着空筐往回走。由于是出来割草,唐植桐穿了一身破旧的衣裳,走在路边乍一看还让人以为捡大粪的。
以前肥料稀缺,就产生了捡大粪这么一个行当,一个不是很久远却真实存在的职业。
捡大粪不是指捡人的粪便,而是捡大型牲畜的。畜力车多,牲口也不懂讲究卫生,随时随地大小便。
俗话说“吃屎都赶不上热的”,唐植桐觉得其实是说捡大粪的人磨磨唧唧,“捡屎都赶不上热的”,慢慢就演变成了前者。
等唐植桐到了东便门,找个犄角旮旯,从空间掏出些晒干的杂草,把筐里塞得满满的,再不疾不徐的背回家。
“朱大爷,这天也不热啊,还打扇子呢?”唐植桐走到铁辘轱把,把草筐放下,伸个懒腰,跟朱大爷搭茬道。
“嗐,老话说七月半八月半蚊子嘴是金刚钻。”朱大爷慢慢摇着蒲扇,瞅一眼唐植桐的筐,“这是整了点草料?”
“对啊,过了秋就是冬,给兔子囤点。”唐植桐拎起筐,跟朱大爷告别:“朱大爷,您先忙着,我回去喂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