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自己是除掉牧轻舟呢？还是留作线人，监视疑神宗？

若是杀掉，会不会引起疑神宗的怀疑与针对，可要是留作线人，以后疑神宗发布的命令，自己是假装遵守呢？还是视而不见呢？

思考良久，方领看向牧轻舟。

牧轻舟恭敬依旧，“主上。”

“轻舟啊！”方领语气叹息，“你是知道的，你是我最看重的仆人，你的忠心我都看在眼中。”

牧轻舟闻言，神色更加恭敬了，心中感激涕零，能被主上赏识对于他来说是天大的荣耀。

“哎。”方领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主上有话请说，轻舟万死难以报效主上。”

“哎，轻舟啊！你是魔教中人，你也知道一旦你与我的关系暴露，势必会给我带来无尽的麻烦。”

牧轻舟闻言，正色道：“主上放心，轻舟就算是死，也不会把主上的信息透露出去半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轻舟啊！”方领继续慨叹，啊不，是继续PUA，“我不是不相信你对我的忠心，我是担心别人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所以轻舟啊！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

牧轻舟神色一暗，明白了方领的意思，牧轻舟犹豫了，面对生命的威胁，忠心似乎变得不那么牢靠了。

“轻舟啊！我知道这样有些为难你了，可是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你是能理解我的吧！毕竟你是对我最忠心的下属。”

牧轻舟心中挣扎的天平，逐渐倾斜，“主上，我明白，轻舟知道该怎么做了。”

牧轻舟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掌，真气汇聚掌心，眼神逐渐坚定，打算以生命献祭，以正忠义。

方领阻止道：“等等。”

牧轻舟心中狂喜，主上还是舍不得我，毕竟我是主上最忠心的下属。

方领叹息，“既然你要死了，不如死得有价值一些，在帮我最后一个忙吧!”

牧轻舟眸光一暗，希望破灭。

但是临死之前还能帮助主上，也是做下属的一大幸事。

“请主上吩咐，轻舟万死不辞。”

“哎，难为你了，轻舟，我会记得你的。”

……

解除对许芯苒的精神控制，医治好许芯苒，在许氏夫妇千恩万谢之中，两人走出了许家，走在夜间的大街上。

黑夜凄凉，圆月高悬。

“方少爷，既然这么晚了，不如我请方少爷吃夜宵吧！”牧轻舟笑道。

方领闻言，腼腆的婉拒道，“不了轻舟哥，爸妈还等我回去吃饭呢？”

小主，

“这样啊！那可惜了。”

忽地，牧轻舟猛然暴起，封住了方领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