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知秋却仍旧觉得有些问题,尽管这两件文物,都曾经在实验室修复过,但文物修复向来是遵循着尽量不干预的基本原则。
做到在不影响文物本身的前提下,进行清理、除锈、修复。
所以五十两岁供金锭上的黑色氧化层并没有完全清理干净。
但这枚金铤却不一样,全身上下都有磨损痕迹,证明曾经流通过,表面却完全没有氧化痕迹。
这基本能断定,眼前这枚金铤并没有在水中长时间浸泡过,亦或者实验室负责修复工作的专家,在冒着渎职的风险,给金铤进行过全身大清洗。
相比之下,叶知秋更愿意相信前者!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没?”
注意到对方的表情有些变化,高天鹏不由好奇的问道。
叶知秋点点头,把金铤放回原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看出来了,这两件古董与其他的江口沉银文物,的确有着很多不同之处,只是……”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玩味。
“只是什么?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同,不妨仔细说说?”高天鹏的好奇心彻底被调动了起来,有些期待对方是否能说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金铤与牛首杯,可是在实验室里做过几次检查,就连那些文物修复专家,都不由感叹做工之精妙,完全能算得上是二级文物。
刚才看金银与岁供金锭时,对方都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的神情。
现在却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真有些怪异。
“高老,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以保证是千真万确,但您大概率会不相信,所以我想问问,您当真要听吗?”
想到这件事情可能造成的影响,叶知秋心中其实是纠结的。
但又不忍心让劣币驱逐良币的事情发生在考古队里。
所以开口之时,他的语气变得无比凝重,表情也一改往日的随性,神色认真道。
此话一出,田文亮与高天鹏的脸色都是一怔,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他们与叶知秋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却很少见到对方如此严肃的时候,心中也不由打起了鼓。
“知秋,你尽管说就是了,是真是假我自会定夺,只要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就算说的不对,我也对待你的态度也不会发生改变。”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帮助我们挽回了损失,那就再好不过,等沉银考古一事结束,我再给你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