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娘她们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惴惴不安的站在院子里,苦苦等着张楚。
厅堂之上,还坐着一人,正是房玄龄。
见到张楚来了,吴娘她们一股脑的迎了上去。
“公子······”
吴娘眼圈泛红,有些不知所措的唤道。
张楚摆摆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这事,不用你们多虑。”
说着,张楚拍了拍长袍,笑着朝房玄龄拱手走了进去:“梁国公大驾光临,鄙舍蓬荜生辉啊。”
“正好,小子从上林署得了些上好的桂花。”
“吴娘,取水来,刚好冲泡。”
张楚把李泰肩上的袋子拿下来,捧了一小把,放到了杯中。
桂花很干净,虽然已经烘烤暴晒过了,但上面一点杂质都没有,看的出来,黄平是个心细的人。
房玄龄苦笑一声,拉着张楚坐下。
“你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有闲情雅致。”
“朱雀门,可去了?”
“孔颖达这群老匹夫,颠倒黑白,恶意中伤于你。”
“现在长安各处衙门的官员,在某些人的授意下,也都开始了对你的弹劾。”
“来势汹汹,不得不防啊。”
“而且,孔颖达说的那些罪状,还········还有些是能站得住脚的。”
“小子,随我进宫吧,直接向陛下自辩。”
“陛下肯定会想法子助你渡过这一次的。”
房玄龄哪里还顾得上品桂花茶,直接站了起来。
神情凝重。
呼吸微促。
衰老的五指,抓住了张楚的肩膀。
不过,张楚的手扣住了房玄龄的手腕,而后起身,笑盈盈的扶着房玄龄的肩膀,再把他搀扶在了凳子上。
“梁国公稍安勿躁。”
“小子毫无过错,为何要自辩?”
“信不信?只要小子进了宫,就算不是,也得变成是了。”
“我曾听闻过一个故事,一位老人因为腿脚不便自己摔倒,旁经过一少年,少年好心搀扶,却被老人污蔑说是少年撞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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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闹到衙门,最后也判决少年赔偿。”
“为什么?”
“因为衙门的逻辑是,不是你撞的为何要搀扶呐?”
“所以,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心虚反驳?不必理会他们。”
“咱主打的就是一个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这件事,梁国公,小子心里有些想法,现在,不急。”
“嘿!”
“这群老东西,不是想要跪着吗?那就让他们跪着吧,反正膝盖不是咱的。”
“宫,我不会去。”
“自辩,某家更不会如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