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二陛下正一脸凝重的将房遗爱召唤至身旁,细细盘问起他,方才炫耀牛角弓一事。
沉声问道:“你刚才说...马鞍上悬挂的那把牛角弓,是你前不久去终南山,当地百姓赠予你的礼物?”
房遗爱被李二陛下那堪比鹰隼的锐利目光盯着,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慌,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忽向一旁的李斯文,内心纠结不已,全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李斯文瞧着房遗爱这浑身打冷颤的窘态,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没说...和坦白交代又有什么区别。
知不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但看房遗爱嘴巴微动,李斯文深吸一口气,紧忙站出来,拱手回道:
“禀陛下,不止是房二手里的牛角弓,某身上这件虎皮大氅,还有侯二他们仨身上披的,都是某们在终南山做客时,那些热情好客的猎户慷慨相赠。”
“房遗爱,李斯文所说可真?”
见房遗爱满脸的心虚,眼神飘忽不定,李二陛下就知道李斯文说的一点不假。
见此,李二陛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怒目圆睁,厉声骂道:
“你们不好好待在家里,竟然私自跑到终南山那荒郊野岭撒欢,蓝田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们五个玩的是吧!”
“知不知道谯国公就是因为去了终南山,回来之后就一病不起的。”
这五个小子要是也染上什么病,他的神龙殿非得被几家失去理智的家长,给拆个稀巴烂不可!
骂到大喘气的李二陛下一阵后怕,但平复心情不过两息,目光突然又变得惊疑不定,转头看向一旁的李斯文。
房遗爱这人憨厚,脑子一热干出这傻事来还能理解,但你一个心思阴沉的小狐狸,能陪他们干出这事儿?
而且凭什么你的大氅,会比侯杰他们的华贵这么多,四个人里仨人一身黑,就你一个是白的,凭什么?
山里人也认你这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