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难求抬起空无一物的手在易年的左侧肋骨之上按了按,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开口道:
“手不稳了,这里竟然还有没断的骨头。”
话音未落,一掌拍在了易年的左侧肋骨之上。
一声闷响发出,易年的身子狠狠在树上一撞,雨水滴落,湿了二人一身。
易年左半边身子凹了进去,紧咬的牙关情不自禁松开,带着血沫的血不停流着。
不过嘴上依旧不停挑衅:
“就这?”
信难求听着,又是一掌拍出。
“就这?”
右侧身子凹了下去。
“就这?”
整个胸膛凹了进去。
“就这?”
左脚五指尽碎。
“就这?”
膝盖顶在了树上。
关节转了一周,折了。
“就这?”
右腿。
“就这?”
“就这?”
“就这?”
…
易年每说一句,身上便有一根骨头碎掉。
声音越来越小,但依旧不停。
不知多少次就这,身上没有了一处完整地方。
碎肉断骨随处可见。
树干红了,地面红了,信难求的手也红了。
有些红,雨水冲刷不掉。
易年还活着,但死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时间,快到了。
就在又一次就这出口后,易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
不知是耳骨被打断了,还是自己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说话了。
眼皮越来越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想睁开,却在不停合拢。
“真的要死了。”
就在易年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后,忽然感觉眼前一亮,看见了一个身影在站在一片红光里,正朝着自己自己招手。
七夏。
你来接我了吗?
想要抬手回应,却发现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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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了视线中。
等…我…
易年想喊,喊不出。
眼前的光消失,一只带着血的白色手套出现在了眼前。
看着手套后面的人,易年嘴角起了一丝笑意。
“就…这…”
信难求没有再给易年机会,一掌拍在了少年眉心。
头往后一仰,撞断了早就应该折断的大树。
眼前一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原来死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