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之时,凌儿正与刘大人家的三公子一道在院中赏月,有侍女慌慌张张前来回禀,那侍女似乎被吓到了回话慌乱无措,前言不搭后语,只道是出事了,说不清具体何事,所以当时有好事之人都跟着一道去了。”
老太太耐不住气,重重一拳垂在桌子上,目光也渐渐发冷。
听了楚凌的话,万馨儿是愈发猜不透白岚茵了。
那侍女像是特地安排好的,引众人入局。届时人多口杂,让楚家无法狡辩。
难不成白岚茵献舞是故意激怒楚怀谦?
正思忖间,梅香领着楚怀谦进了屋。
楚怀谦瞧见老太太时明显一愣,随即又看向一旁的万馨儿,他双眼猩红,眼神绝望而又奥纳,脸上早没了以往标志性的微笑,身上的织锦长袍也是换过的,并不是昨夜宴席上所穿的那件,整个人瞧着多了几分颓废。
“祖母,弟妹,三弟,叫你们操心了。”
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老太太瞧着自家向来引以为傲的大少爷变成这副模样,心里头多了几分悲凉,她叹了口气。
“怀谦,事关楚家声誉和你自己的人生,你定要仔细回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老太太转头看了万馨儿一眼:“你弟媳说昨夜她临走之前与你打了招呼,那时你虽多喝了些,神思倒是清醒的。”
登时,楚怀谦愣了愣,回神后感激地向万馨儿点点头。
他垂眸恭敬一礼。
“祖母,孙儿自十二岁起便跟着爹爹下海经商,那水酒不说喝上几壶,就算喝上一宿也不至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可昨夜孙儿竟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件事情定有蹊跷。”
“你这厮何意?难不成是我家岚儿用自己的清白诬陷你不成?”
男人愤怒吼叫从门外传来。
一众侍女跟在后面拦也拦不住。
来人正是白友昌。
他气得面色铁青,双拳紧握,前胸不断起伏,仿佛怒火即将喷薄而出,那模样早没了往日斯文做派,更像头即将发狂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