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虽有心与新结识的“知己”畅谈一番,奈何情势迫人,补完干粮水囊又带着家眷仆从匆匆踏上逃亡之路。离去前,他语重心长劝告褚曜:“愚兄有一言相劝,孝城已成是非之地,贤弟能不去尽量别去——”
褚曜露出一抹苦笑:“身不由己啊……”
至于是怎么个“身不由己”,他没说。
男主人也只是顺嘴那么一劝,褚曜不肯听劝他也没辙,只是内心认定褚曜此去凶多吉少。嘴上则道:“唉,那贤弟千万注意安全,务必保重。你我有缘,日后再聚……”
说了两句场面话便重新坐上马车。
褚曜笑着目送,直至马车远去,嘴角勾起的弧度瞬间消弭,仿佛从未出现过。他转身回了食肆,将探听到的情报如实说了出来:“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就是这样……”
那位男主人在孝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他的情报不完全对,也比普通老百姓强太多了,诸如杂役这样的,至多听说哪里又开始打仗,那位却能第一时间收到风声。
沈棠:“……一窝子神经病啊!”
她此时的心绪很复杂。
既担心孝城的情况又恶心庚国王室那一家子的操作。她以为郑乔这般变【态】是个特例,如今看了郑乔那几个同父异母兄弟的操作,她才惊觉郑乔的变【态】大概是遗传。
装疯卖傻到这种程度的,是个狠人啊。
一个以母猪为妻、猪崽为子,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一个食【便】饮溲,奉若美味。亲娘遭辱、奶娘被烹,心性稍微正常点的人都扛不住,他们一个赛一个狠,毫无破绽!
逼迫他们的郑乔是个变【态】,被这般手段逼迫还不疯、还能继续演戏的他们,心性之坚定也非常人,此等演技绝非凡人能有。奥斯卡不颁发他们几个小金人都都不行。
只是——
沈棠注意到一个细节。
宫娥内监怂恿那位以猪为妻的“疯子”当众表演“夫妻敦伦”,以此取乐。由此可见这些宫娥内监也不是啥正常人。正常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