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连番摇头,神色间明显有些忧愁之意,仿佛秦风这番话勾起了她很多回忆。
苗舒雅见祖母这般作态,心中不由一酸,嘟囔地道:“祖母,刚才你也太冲动了,他们不值得你动气,以后不要再舞刀弄枪了。”
她看老太太的眼神流露着关切和一丝责怪。
秦风顺势看了苗舒雅一眼。
苗舒雅见状,也没隐瞒地道:“祖母以前是寨里的苗医。”
秦风皱了皱眉头,心想湘西真是卧虎藏龙,老太太能够炼出这样的神丹,属实是了不起的。
应该是德高望重之辈,今日怎会被几个邻居欺辱。
苗舒雅见秦风神色不对,她看了老太太一眼,本想把老太太曾是“巫神教”教主御用苗医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看老太太神色忧伤的样子,她又不好揭祖母的伤疤了。
谁知,老太太却摇头笑道:“什么苗医不苗医的,那都是巫神赐予我的恩惠,若非是当年我入了巫神教,成了老教主身边的御用苗医,也不会炼出这样的神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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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一愣,看向老太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
老太太竟然曾是巫神教御用苗医!听她的意思,他服下的丹药出自巫神教,而非是自己钻研。
老太太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笑容,她并不是炫耀自己曾是巫神教御用苗医,而是不敢冒领功劳,这丹药确实是她入巫神教才学会的。
老太太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提议也罢,不提也罢。”
苗舒雅一听,心头却是愤愤不平地道:“祖母,虽然您几十年前退出了巫神教,但是当年你也随老教主出生入死,做出一番功劳,让苗寨数十年不受外敌侵扰,莫说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呢,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些人何曾还记得您?”
语出惊人,信息量极大。
秦风虽然猜到老太太来历不凡,但没想到阅历如此丰富。
苗舒雅话已经说出来了,又看到祖母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不快,哪里还守得住?
便一股脑子都将祖母的事情说出来了。
原来,当年老太太入了巫神教,跟随前代巫神教教主出生入死,又是教主身边的御用苗医,立下无数功劳。
之后,老教主突发病疾死去,教内慌乱之中就推选出新一任教主——老巫王。
这老巫王,便是被奶妈李香兰关押在地牢的那一位。
原本老太太想着换了新主,只需恪尽职守,忠心护主就好了。
但是这位新任教主老巫王上位之后,却听信谗言,逼害良臣,尤其是前代教主的心腹都被替换了。
加上大改教规,利用手中权力控制湘西当地药材市场,压榨苗民,中饱私囊,可谓是人人唾骂。
老太太知道老巫王违背巫神教祖先的道义,也曾向老巫王冒死谏言。
期望他不要失了湘西人心,给巫神教抹黑。
但老巫王哪里听得下去,连番几次之后,老巫王就动了替换之心,将她革职,逐出巫神教。
老太太自小出生在苗寨,深受巫神祖先的教诲,一心要为巫神教肝脑涂地,助教主振兴巫神教!
然而人小力微,老巫王又是如此迂腐,再加上被逐出巫神教,已经没有资格议论教内之事,也就没有人听她的话了。
如此,她回到了老屋,一直扎根到现在。
秦风了解老太太的经历之后,也是感到一阵唏嘘,老巫王真是臭名远扬。
苗舒雅则是责怪邻居苗权一家人忘恩负义。
当年祖母为了寨子安宁,跟随巫神教数次抵御外敌,甚至那些外敌有数次攻入,波及不少附近苗民。
那些重伤的苗民有一部分,还是祖母出手医治好的。
要是没有祖母当年也出了一份力,他们又何曾有今日。
想到这里,苗舒雅望着祖母那日渐消瘦的身子,心中苦楚不断,眼眶也顷刻间湿润了下来。
“哎,你这孩子,怎么还流泪了!老太太见状,忍不住地将孙女拥入怀中,一阵安抚。
陈雨欢了解经过之后,更是愤愤不平地嗔骂道:“太可恶了,一个个的真不是东西,尤其是那个什么老巫王,他要是明辨是非,祖母她又怎会是现在这样!”
秦风对此表示赞同。
的确如此,以老太太当年的功劳,便是退下来之后,也是十里八乡德高望重之辈。
只是因为得罪了老巫王,被革职清退,沦落到现在还要被邻居欺辱。
老太太久经世事,一看众人脸色不好。
她忽然转身看着秦风,说道:“小伙子,你应该是为了避难,才随我孙女住进来的吧?”
她想转移话题,让大家不要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