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温馨地目送着林铮将妻女送走之后，哈赞的神色便逐渐平静了下来，渐渐地甚至显得有些阴沉。

“一平先生，您能告诉我，小瓦的身体，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么？她真的，只是根基受损而已吗？”

林铮听着便轻叹了一口气，继而盯着哈赞说道：“你自己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哈赞露出一脸苦笑，“猜测毕竟是我的猜测，我需要有人向我证明。”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当即，林铮便点了点头，“小瓦的问题，是人为的，不仅根基是人为地破坏的，还给下了剧毒，溃灵这种剧毒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小瓦身上便带有这种剧毒的毒素，因为剂量太小，所以只会缓慢地侵蚀小瓦的根基，从而造成小瓦的灵性持续流逝的状况。”

“溃……溃灵——！！”虽然早就有了猜测，可是从林铮口中听到了小瓦的状况，哈赞还是不由得惊怒地叫了出来，一双拳头更是紧握得血脉偾张的，溃灵这种在诸天凶名赫赫的剧毒，哈赞这样的强者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一想到小瓦身上曾经便沾染着这种剧毒，惊怒中的哈赞还是忍不住全身一阵冰凉，万一毒素的剂量再大一点的话……

“为什么？！”回过神来的哈赞，脸上充满了悲愤交加之色，“一直以来我对皇帝忠心耿耿，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答案很简单。”林铮神色无奈地望向哈赞，“你妨碍到他了哈赞。”

“我妨碍到他了？！”哈赞怒极而笑，“他是皇帝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指示下行动的，为了艾德兰尼亚，我兢兢业业地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就妨碍到他了？！”

“说得好哈赞，为了艾德兰尼亚。”

“一平先生！”

“理由就是这个啊！”林铮紧盯着错愕的哈赞说道，“你是个正义感强烈的人，所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你总是尽心尽力地维护你心中的正义，你的付出，是为了艾德兰尼亚，为了艾德兰尼亚的民众，但是呢哈赞，谁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而不巧的是，皇帝的一部分秘密，却被你的正义所破坏了！但是，你又是个忠心耿耿的重臣，皇帝大概还舍不得排除了你，或者说没有充分的理由将你排除掉，所以，为了不让你继续坏了他的事情，他就只好想办法将你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小瓦，也就因此而成为了他所选中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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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哈赞痛苦地将自己的双手插入头发中，林铮不由问道：“后悔了么哈赞？”

哈赞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林铮，他低着头沉默了许久，忽然才抬起头说道：“我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后悔，如果再一次让我选择，我还是会继续践行我心中的正义！”

“那小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