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敢直接递给杨军,而是小心翼翼的放在边上的矮桌上。
杨军瞟了一眼存折,好像是一百万的样子。
一百万不少了,在这个年人均收入不足千元的年代,这一百万不亚于后世的一个亿。
杨军心里戚戚,暗想着,这恐怕是刘爱云能拿得出来最大的诚意了。
可是,这个钱杨军又怎能去收呢。
孤儿寡母的,本就没有男人依靠,要是他收下这笔钱,那还是人吗。
再说了,他压根就不缺钱。
“收起来吧。”
杨军点上一根烟,幽幽道:“你也知道,我能帮你,不是图你的钱,换句话说,你就是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帮你的忙。”
杨军之所以帮刘爱云,完全受郭草地临终所托,否则,你就是给他再多的钱,他也不会帮这个忙的。
到了他这个地位的人,就会变得更加谨慎,能不出手就尽量不出手,而且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还的时候要以几倍的代价去偿还。
“杨先生,我知道您不差钱,但是……这也是我能想到报道您的最好方式了。”刘爱云道。
杨军摆摆手:“我不需要你什么报道,你只要……把孩子抚养成人就行了。”
停顿了一下,杨军接着道:“老郭说了,要是有合适的,你们可以改嫁,但是……”
说到这儿,杨军停顿了一下,两眼直盯着她的眼睛。
“但是,孩子绝对不能改姓。”
这是底线,也是红线。
要是孩子都改姓的话,老郭托杨军照顾他的子女就失去了意义。
“严重的话我就不说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刘爱云一听,就急道:“杨先生,您别说了,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改嫁的,我生是老郭的人,死是老郭家的鬼,这辈子就带着两个孩子过了,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把他们姐弟俩抚养成人。”
说完,泪水簌簌的落下。
杨军狠狠地抽了两口烟,然后道,
“只要你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我不会对你们不管不顾的,只要有我在,这辈子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
“谢谢杨先生,老郭说你是个可靠的人,让我们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来找你,我们也是信你的,以后就拜托你了。”
说完,起身领着孩子给杨军鞠了一躬。
杨军没有躲,而是坦然的受了这一礼。
只要受了这一礼,以后他肩上就多了胆子,有些担当必须负责起来。
“嗯,有件事不知道怎能和你说。”
杨军沉思了一下,抬头道:“你知不知道老郭不止你一个女人?”
刘爱云闻言,满脸羞的通红。
点了点头,声如蚊蝇。
“知道。”
杨军见状,点了点头。
只要知道那就好办了,他就不怕人多分散照顾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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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我准备在隔壁盖个别墅小区,把你们聚在一起,这样方便照顾,你看这样行吗?”
刘爱云闻言,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我没问题。”
“如今老郭不在了,没什么好在乎的,名声这东西我也看开了,也不那么看重了,只要能照顾好孩子和少给杨先生添麻烦,我怎么着都行。”
杨军闻言,点了点头。
他还以为刘爱云会反对呢。
试想一下,要是郭草地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住一个小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来想去也挺别扭的,没想到她们根本不在乎。
其实,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了。
能甘愿做别人女人的人,对名声这玩意肯定看得开,所以至于尴不尴尬,她们已经不在乎了,她们只想着怎么能让自己生活过得好一点,怎么能子女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就足够了。
再说了,这是杨军安排的。
杨军是谁啊?
她们可以不求别的,但愿能抱上杨军这个大腿就足够了。
所以,对于杨军的安排,她们非但不反对,还倒挺赞成的。
“行,既然你同意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等隔壁小区盖好后,我通知你们搬家。”
刘爱云这里商量好了,那还有其他的女人,杨军要一个个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那谢谢杨先生了。”
两人聊了一会,杨军让人把她们母子送走了,当然,那张存折也带了回去。
……
这天,是周末。
杨军雷打不动的来到河边钓鱼。
连鱼饵都不放,直接把钩子扔进河里,然后往藤椅上一躺。
“罗刹国向东二万六千里呀,”
“过七冲越焦海三村的黄泥地。”
“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啊,”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诨名啊,”
“……”
“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
“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
雄浑沙哑的声音再加上一点京剧的腔调把这首罗刹海市唱得韵味十足,哪怕当世专业歌手来唱都唱不出杨军这个味儿。
“噗嗤!”
正当杨军唱得屁滋滋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笑了出来。
“自古公公好威名……”
杨军一边唱一边回头看去。
当看清来人时,一张老脸顿时耷拉下来。
“姓罗的,你啥时候来的?”
来人是罗艳红,是沐生的老婆,现在和伊秋水都在华清大学教书。
不过,罗艳红能干,又善于交际,现在都做到学校副校长了,而伊秋水还只是医学院的校长,两人相差一个级别。
“嗐,姓杨的,没事我就不能来找秋水玩吗?”
“我不反对你来玩,但是你能不躲后面偷听我唱歌吧,你好歹也是大学教授,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不符合你气质啊。”杨军道。
“呸,谁偷听了?”
罗艳红翻了翻白眼:“你唱得跟猪嚎的一样,我想听不见都难。”
“对了,老杨,你刚刚唱得什么歌,听着蛮好听的?”
自从政策放开后,各种新歌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但是从来没有一首像这首歌听的这么上头。
这首歌浑厚大气,以一种说唱的方式唱出来,给人一种不羁的印象,尤其立面的歌词包含着浓厚的文化底蕴,仔细一听,还颇有一番韵味。
“罗刹海市。”杨军没好气道。
“罗刹海市?”罗艳红歪着头,仔细想了一下,疑惑道:“这是哪个市,属于哪个省的?”
杨军闻言,无语的翻了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