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并没有打算瞒他,而是说:“是的,我处于另一间酒店里。”
“你在哪间房?”
“抱歉,但现在到我了,闹钟有什么用?”
“回应某种存在。”杰罗姆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检测器,启动,检测,回应。”
“检测什么?”
“我也很抱歉,现在到我了,你住在哪间房?”
“1905。”席勒并没有选择欺骗,他猜测杰罗姆对这里的了解非常深,所以如果他说一个别的房间号,对方可能会有方法去确认。
通讯的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完全超过了应该有的时长,这让席勒肯定1905号房一定有什么特殊的。
“你自求多福吧。”杰罗姆说:“没有任何人能活着离开那间房间,甚至死了也离不开。”
“到我了,闹钟是用来检测什么的?”
“污染。”杰罗姆的回答言简意赅。
席勒其实早有猜测,杰罗姆一说,他就更加肯定了,某种程度上来说,1903号房的那个人说得不算是错,只是并不是屋子里有活人,闹钟就会响,而是屋子里的人没被污染,闹钟才会响。
那么如果闹钟不响了,就代表着这间房里的人被污染了,那么那个恐怖的存在可能会直接抹杀掉没有铃声的房间里的所有东西,甚至可能酒店本身也会把那些东西给排出去。
这是一种防卫机制,席勒想,可能普遍的存在于整个酒店当中,每天晚上零点的时候启动,把所有危险排除出去。
但唯一的问题是,单数房间都有铃声响起,可是1901号房的那个人已经带头冲锋了,1903号房的那个人只闻其声不见其腿,这俩也能算没被污染的活人?
然后席勒又想到检测污染可能不是检测有没有污染,而是检测污染的程度深不深,1901和1903号房的俩人虽然都有点奇特,但是看起来还是可以沟通的,所以可能才能躲过判定。
1900号房里的闹钟也响了,这证明那屋子里也有人,那么有可能就是1900号房间里的人故意换了门牌,再加上1901和1903以及席勒自己,右侧走廊刚好四个活人,铃声也就刚好响了四声。
左侧的走廊响了两声,证明那里面可能还有两个活人,但为什么活人的数量刚好与单数的房间对上了?只有在单数的房间里才能存活吗?
席勒不太确定,但他并没有问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个问题问道:“要如何离开19层?”
“你所在的那个酒店无法离开。”杰罗姆回复得很痛快,甚至还详细的解释了一下,“一旦铃声回复的数量少于10个,这层楼就永远无法出去了。”
果然是某种检测机制,席勒想,酒店中的某种存在在排除灵异,并且他甚至还有点大局观,一旦活人少于某个数目就全面封闭,这样能把危险降到最低。
而杰罗姆问了一个席勒意料之外的问题,“你能和我面前这个傻小子实时沟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