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她的卧室里,现在她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我们通过装在庭院鸟食杆子上的摄像头,确认了她的状况,她一直呆呆地坐在床边,但好在没有什么极端举动。”
“她有过吗?”席勒抓住了重点,问道。
夫妇两人略显焦虑地对视了一眼,拉布雷斯夫人把手捏得很紧,但还是开口说:“是的,最近她不是很正常,总是喜欢半夜跑到院子里,说有外星人,但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除此之外,她还说过别的什么吗?”席勒在问,查尔斯在拿笔记。
“是的,她反复提到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和我们所记住的都不可靠,她说有人可以修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所有东西都是假的。”
查尔斯看起来更愧疚了,就连字迹也受到了影响,看起来不再那么工整和优美了,席勒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并问道:“她对待家人的态度怎么样?”
“她不太理会我们。”拉布雷斯夫人叹了口气说:“她回来的时候我们很高兴,因为自从结婚她就很少回家,但是她不像以前那样热情了,而是变得有些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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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们能理解这一点。”席勒说:“当一个人甚至没有足够的力气去应付自己的内心的时候,她也就没办法应付别人了。”
“当然,我们当然理解,但我想我们也有权利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拉布雷斯先生说。
查尔斯站起来就要道歉,席勒眼疾手快都拉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闭嘴,席勒说:“你们应该听说过,丽莎有段时间住进了医院。”
“是的,难道她得了什么罕见病吗?”
“不。”席勒微微地把身体前倾,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睛说:“她流产了。”
夫妇两人果然大吃一惊,就连身后坐着的他们最小的女儿都捂住了嘴巴,拉布雷斯夫人不可置信地朝后看,似乎是在望着丽莎的方向。
“怎么会这样?她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席勒又看了一眼查尔斯,显然查尔斯也不傻,他改记忆肯定是把所有人的都改掉了,所以丽莎的家人也不知道她怀孕过。
但是席勒并不想告诉他们他们所有人的记忆被修改了,这于治疗无益,于是他说:“是的,月份还小,但也对身体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她也为此很伤心,所以可能没有主动提及,怕你们失望。”
“傻姑娘,我们怎么会失望呢。”拉布雷斯先生叹了口气,但还是看向席勒问道:“她回来之后,我们带她去了一趟医院做检查,检查报告显示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是她的精神状态一直没恢复。”
“是的,因为她在怀孕过程当中的激素波动,可能也有些夫妻分离两地的分离焦虑,总之我会给她做一个更详细的精神检查,然后想办法引导她。”
席勒开始给拉布雷斯夫妇交代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要保持安静,不要闹出强烈噪音,不要总是去敲她的门,不要给她过多的关注,尽可能维持正常的生活氛围,有关于心理疏导这方面的工作都交给他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