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超级英雄都或多或少有焦虑情绪,这实在太正常不过了,他们或许有钱有地位,但生活当中也要面临压力,只是和普通人不同的是,他们还要承担额外的压力,来自于他们内心远超常人的责任感。”
“毫无疑问的是,当个英雄需要极其强大的内心驱动力,但这种使命感和责任感也会变成他们的压力,促使他们内心失控。”
“你觉得这会给民众们带来危险吗?”
“我说的只是他们会出现的情绪,而不是他们的表现,如果这种情绪真的会让他们失控并带来危险,那他们现在就不是超级英雄,而是超级罪犯。”
“说白了,所有超级英雄都是成功战胜这些情绪的存在,哪怕称不上是超级英雄的,只是有了强大能力,而没有用它做坏事的人也有远超常人的自控力。”
“这些人从来都不会是普通人的威胁,因为只要他们能战胜一次,就能战胜千万次,只要他们不失败,他们就永远是普通人身前一道坚实的屏障。”
“你的观点非常乐观,医生。”
“否则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席勒说:“定期给超级英雄做心理评估是我的工作,但在休假时间还要掺和到这堆妖魔鬼怪的事情里可不是我的职责。”
“这么说来你是不放心了?”
“我不放心的不是他们,他们是成功战胜了失控情绪的胜利者,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全是胜利者。”
伴随着席勒的话语缓缓落下,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迎着风走进了通体纯白的建筑,四周是大片大片的绿,再向上是蓝的发紫的天和巍峨的黑色高山,以及高山最顶上轻若飘萍的白雪。
斯塔克在比弗利山庄的庄园是整个山庄位置最好的一幢建筑,背山面海,浓缩了西海岸天时地利的精粹,建筑的设计自然也是卓尔不群,令人大开眼界。
海边城市的风一年四季未有断绝,今天也同样是个大风天,但海风吹走了天上的所有云彩,让阳光把地面上的一切照得无所遁形。
时间还早,远处的天空从低处泛起淡淡的暖色,风把后院的草地吹成一条波光粼粼的河,嫩绿色刚刚翻过去,金黄的波点又跳起舞来,远处朦胧的城市在和煦的春光中越发氤氲不清。
几人坐在草坪的伞下,阳光把他们五官之间的每一个褶皱都照得清清楚楚,除了斯塔克戴了个墨镜之外,其他人都眯着眼睛看向明亮的远方。
他们的身后是一扇极大的落地窗,但落地窗后的家具陈设却不是毫无生气只讲究构成的现代风格,而是华丽典雅又不失温馨的意式风情,放在格子桌旗上的花瓶里的小雏菊正伴随着吹进窗户的风微微地摇动着。
女士们在楼上逗着旺达的两个孩子,交流怀孕、生产和育儿的经验,男士们则坐在楼下谈天论地,总是在聊好莱坞的电影,却又总聊不到一起去。
史蒂夫、托尼和彼得完全是不同时代的人,史蒂夫成长的那个时代,电影还是稀罕物,能看的片子也不多,托尼则生活在了电影的黄金时代,在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有无数经典电影相伴。
彼得则生活在后好莱坞时期,2000年以后的好莱坞虽然也经历过几波爆发,但电影业已不那么如日中天,彼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