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站在莱克斯的椅子侧面,正在转动红酒瓶的瓶塞,他低头看向莱克斯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卢瑟先生,之前你只是进行了一番隐晦的暗示,或是做出了一些克制的假设。”
红色的酒液流入杯中,莱克斯看到那只拿着酒瓶的手很稳,发力的方式不太像一个整日拿钢笔的学者,充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让人产生诸多暴力的联想。
莱克斯的身体紧紧的贴在椅背上,本能的想要离那只手远点,他没什么特殊的共情能力,但他那高超的智力在告诉他,那可以是四肢,也可以是凶器。
“是的。”莱克斯还是决定回答问题:“出于礼貌考量,我不希望任何人因此陷入难堪。”
“那么如果你正式向我提出请求,你会怎么问?”
完全的死亡问题,莱克斯的呼吸稍微变得急促了一些,在他和席勒都得知这种要求背后的隐喻之后,如果他再问出口,那简直是站在席勒尊严的雷区上跳舞。
但如果他不问,他又不能再把话题牵扯向无关的方向,这招只在对方有耐心的时候有用,没耐心的时候只会让自己变成的生鱼片被切得更薄一些。
“我不会这么无礼,教授,不论怎么问,这都会听起来像个要求而非请求。”
“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莱克斯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酒杯被递到了自己手里,他不得不拿,拿过来的时候睁了一下眼,看到席勒在往另一个杯子里倒酒。
莱克斯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但他还是极为谨慎的措辞决定把短语的重心放在席勒身上,以避免增添更多的自我中心的坏印象。
“罗德里格斯教授,我能有幸请您成为我的教父吗?”
问完了,解脱了,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莱克斯已经受够了,他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对席勒到底如何猜出他的构想感到好奇,否则他就是下一个布鲁斯·韦恩。
他对此没兴趣,不考虑,就当席勒有读心术吧,以后他绕着这里走,总之赶紧走。
然后他感觉自己手里的酒杯被轻轻的碰了一下,他一抬眼看到了席勒的笑容。
“我的荣幸,亲爱的教子先生。”
莱克斯如遭重击。
他完全的懵了。
但是完全不是天上掉馅饼的那种惊喜感,如果非要说的话,他有点像是天上往下掉的那块馅饼,过度的失重以及落地之后几乎摔得粉碎的眩晕。
他刚刚干了什么?
他问席勒愿不愿意成为他的教父。
上帝,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是一个三岁小孩都不会上当的陷阱,要你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