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你在哪儿?别生兄弟的气了,好么?
你说的对!是时候放下过去,拥抱未来了!
是时候抛弃这把破刀了!我把它交给你来处理,你想卖了也好,扔了也随意,怎么样?!”
山上彻也抓起邪刀‘七丁念佛’,将刀绳挂在皮带上,一把扥开拉门,走出去左右张望;
原本明亮宽敞的楼道,变成了狭窄扭曲的晦暗隧道,好像钻进了上古巨兽的肠子。
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找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扯着嗓子大喊:
“阿鹤!对不起!我刚才太过分了,推了你一跟头。
别生气了,好哥们儿,
出来吧,我现在感觉特别舒坦,病全好了,为这个,咱俩必须得喝几杯!”
·
没人回答他,周围只有怪诞扭曲的景色,等到自己呼喊的回音结束,只剩死一般的寂静:
(该死…直接把那半瓶子都给造了…吃太多了么?
得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尽管身边的一切都变了模样,好在幻象并没有改变建筑的布局,
山上彻也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沿着扭曲晦暗的隧道小心翼翼的穿行,来到楼层尽头的盥洗室,拧开镀金水龙头,一滴水也没流出来。
(停水了?!)
他就这么呆呆看着镜子,看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在原地愣了不知有多久,感觉脚下有些异样,似乎踩到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鞋子一动就发出‘啪叽啪叽’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