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所万相学院都不是林家全股，而是合资建校，林家只不过是占了大头，有经营权而已。

无论是资产还是收益，万相学院都远远不如长风制药，三个加起来，估计才有长风的十分之一。

当然，这说的是巅峰时期的长风，现在的长风大不如前，经过持续一整年的亏损经营，资产大幅缩水，可能连以前的一半都比不上。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长风再不行，规模架子摆在那里，岂是区区一座离城分院可比？

按道理，这种荒唐的请求就应该毫不客气地拒绝，然后则狠狠地讽刺几句，可此时的林则威却犹豫了。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长风的困境，流动资金消耗殆尽，工厂全面停工超过两个月，大量的药品积压销售不出去，意外出现的各种药物中毒事件，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源源不绝，还有来自药品监督管理局的正式警告……

这一切，就好像有只无形大手在背后推动，全世界都在针对长风，满满都是恶意。

难得霍家抛出了橄榄枝，只要两家联姻，这一切便能迎刃而解，可林善雅却生生堵死了这条路，还把霍家给得罪了。

长风的下场会如何，林则威知道得很清楚，断了霍家这条路，可说是必死无疑。

如果说其他不在其位的林家人还保留着一点乐观和希望，那么林则威就已经完完全全地悲观和绝望。

要不是老爷子明令禁止对外出售长风股份，林则威怕是早就有了卖掉的想法。

结果就是一拖再拖，拖到现在，随着长风的日益亏损，总资产也在急剧缩水，就算他能卖，现在也卖不出好价钱了。

而现在，林善雅提出用离城万相学院交换他手上的20％长风股份，听起来似乎不合理，实际却还算公平。

林则威掌管长风快一年，离城分院那边的情况他也有所了解，可说是今年内唯一挣钱的林氏企业，并且势头良好，才刚建了新校区，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赶上震城分院指日可待。

结合长风制药的现状和离城分院的情况来综合考虑，林泽威竟然心动了，他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