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徐昌永半是认真半是打趣的话,立刻让在场诸将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一年多来的连番作战,杨振麾下各部人马对满鞑子军队的恐惧之心早就烟消云散了。
眼下叫他们在野外遇上满鞑子的八旗披甲,他们或许没什么一定战胜的把握。
但是,如果叫他们遇上的敌人是为满鞑子八旗旗丁或者披甲人耕种的包衣阿哈们,那么他们是丝毫不怵的了,甚至盼望着能够借此机会立功受赏呢。
“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满鞑子筑城可以,尽管叫他们筑去。但是垦荒屯田,绝对不行,绝不能叫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什么自给自足。”
杨振见众人领会了自己的意图,当即对众人发布了命令。
“一旦发现满鞑子有屯田自给的迹象,金海北路各营人马都要立刻出兵往北开展游击作战!总之,从复州到盖州,不能叫满鞑子垦种一块土地!
“到时候胡长海、高成友你们水师营走海路,老徐你们驼山巡防营骑兵走陆路,以本都督先前教给你们的游击战法,可以自主袭击满鞑子的一切屯所。
“包括盖州城以北,凡是距离海岸不甚远的满鞑屯所,你们金海北路人马,皆可乘船组队前往烧杀抢掠。只要发现战机,即可当机立断,可以先斩后奏,不必事事南下请示于我。
“而且,金海北路今后出击敌后之作战,各部人马但有所获,不拘人口钱粮,皆归你们各部人马自行处置!你们尽管放手去干!”
面对杨振突然发布的这些命令,云集在永丰寺议事的金海北路诸将呼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躬身对着杨振抱拳说道:
“得令!”
“明白!”
“卑职遵命!”
有了杨振的这些命令,一直对满鞑子筑城南下有所担心但却不知道应当如何应对的吕品奇及北路水陆诸将,一下子茅塞顿开,视野顿时开阔起来了。
而之前马壮提出来的问题,随之也就迎刃而解,不再是问题了。
面对满鞑子军队步步为营,筑城南下的态势,杨振的应对方略很简单,那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既然金海北路有水师营之设,有大量战船可用,何必非得跟当面之敌死磕呢。
满鞑子越是调集人马筑城南下,那么他们的后方就越是兵力空虚。
既然如此,北路各部人马何不继续走海路,沿着海岸绕到敌后去,去跟敌人身后没有坚城保护的那些屯所包衣们开战呢?
就像徐昌永说的那样,北路各部人马打不过满鞑子八旗披甲重骑兵,难道还打不过给这些满鞑披甲重骑兵种地的包衣阿哈吗?
难道自己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等着满鞑子来打金海北路,而金海北路各部人马就不能主动出击前去袭击满鞑子的后方地区?
吕品奇只是老成持重惯了,同时也不愿承担什么太大的风险,如今有了杨振的命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当即乐呵呵地领了命令。
而且当天夜里,吕品奇一离开杨振下榻的永丰寺,就以金海北路协守总兵官的名义,召集了麾下各路将领,商议出海北上袭击满鞑后方的路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