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自己也是十一岁的孩子吗?
“陛下,那可是活鱼,活鱼!”房乔轻声提醒道。眼瞅着就要到下衙时间了,突然爆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某很忧伤!真的很忧伤!滕王,你都已经去封地了,还是一去三千里,就不能体谅下我们这些老骨头吗?
岑文本脸色诡异地从西隔间走出来,李卫公和唐莒公那两只老狐狸,辰初就带着人离开了长安,按时间来算已过洛阳,进入郑州地界。呼……某也好想离开,至少先躲过这几天!默默将信笺放到李世民面前的书桉上,默默后退……陛下手边还有茶船,某的头没有柱子那么硬。
小受大跑的道理,某是知道滴。
李世民看到信笺的内容,另一只靴子落地。向前推了下,十分疲惫地说道:“玄龄,你来读吧。”
某太累了。
“滕王决黄河堤,河水漫灌无际,汪洋一片,暂无人员伤亡,却摧毁民居无数,臣高履行上奏以闻。”房乔读完看向据说已经修养好了的高士廉,你在家都不教儿子如何做事的吗?滕王会决河堤两处,你儿子没说,说明滑州附近只决口一处,怎么也不该他急吼吼地上奏以闻。
长孙无忌也看向了高俭,圆胖的脸上懵圈的状态,没有任何掩饰地展现出来,履行疯了,还是阿舅你疯了?咱不是说好了,可以攻讦云鹤府做事不讲规矩,可以说国库不堪重负,可以说不能步前朝炀帝后尘……千万不能再和滕王纠缠不休了吗?等你和他掰扯清楚的时候,云鹤府那头将事情都做完了,掰扯的再清楚也没有任何作用,除了让我们更加被动,失去在陛下面前的信重外,还能收获甚……更关键的是,你压根就没法和滕王掰扯清楚,他从来不按常理做事!
“陛下,某愿即刻前往滕州,彻查决堤之事。”魏徵清瘦的脸上此时写着四个大字:铁面无私。
因为侯君集受伤,也被叫来议事的宇文士及,一脸忧国忧民的样子行叉手礼,说道:“陛下,玄成的脾气有些急切,容易和滕王直接呛起来,某去调查最合适,某绝不会轻纵了佞臣,更不会错怪了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