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尚云凤并没有想要他的性命,目下强敌环伺,陈东崃一死,周子墨起码就是半个当家人 ,留在手中正好做个人质,能说一剑给杀了吗?
周子墨顿时觉着脖项之上冷冰冰,凉飕飕,就知道完了,方才慢走一步,结果被人家生擒活拿,这,诶呀~~~周子墨是后悔不迭,额头上那冷汗就下来了。
可尚云凤这宝剑搭在周子墨脖项之上,而且方才众人也都见识过这俩人的能耐,因此还别说,那些围着的人群始终是不敢靠近半步,只能瞪大了眼睛,呼呼喘着粗气:师兄,您怎么样,师兄,休要担惊,今日无论如何不能走脱了这两个弑杀老门长的奸贼。人们是一个个都红了眼,在这待客厅内是大呼小叫。
荆鸿连头也不抬,根本就懒得搭理,此时来在陈东崃的尸身近前,抬眼向四外瞅了几眼,就见这屋内墙上挂着一些陈东崃生前所留的手迹,下方都落着陈东崃的签章。看罢多时,荆鸿一哈腰蹲在地上,仔细再一端详,哎呀,方才周子墨那一刀扎的太狠了,非但一刀挑断了老头的颈动脉,而且刀尖往里递,把老头半个脖子都给扎穿了。咝,诶呀,荆鸿微微叹口气,心说老门长,诶,荆鸿有罪啊,错非我破关入岛,多半也不会连累老人家遭此横祸。但是,人生在世,各有缘法,你识人不明,把个阴险小人留在身边,即便躲过今日一难,怕也是终究难逃劫数。
此时,那些个围着的蓬莱弟子,一看荆鸿冲着老门长的尸身,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这可不干了,有人就喊,呔,凶僧,你因何对我们老门长下此毒手,那你想干什么?
荆鸿很清楚,事到了如今,群氓无知啊,你就是说破大天去,这帮人眼睛都红了,那肯定也是听不进去 。
那怎么办?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先找个脱身之策。这么想着,荆鸿扭过脸冲着地上的周子墨冷冷一笑:哼哼哼,好贼子,锋芒内敛,倒让我看走了眼。不过眼下多说无益,你有两条路,这头一条便是当着众人的面,我把方才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再说上一遍,他们信或者不信都不重要,而后我便在老门长遗体面前,将你碎剐凌迟。
荆鸿说这话,是带着满脸的杀气,不怒自威。
那么历来周子墨这号人,他既然能胳膊肘往外拐吊炮往里揍,倒卖蓬莱岛,刺杀老门长,这就说明此人是利欲熏心的一个小人,往往这号人也最为贪生怕死。因为他一切的指望就在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这几个字上。一旦要是被人给宰了,所有大梦悉皆化为泡影,岂不是空忙一场?
因此,周子墨一听荆鸿说是么摆在自个面前有两条路,头一条显见着是活不过这一时三刻呀。那么第二条路甭问正是生路。想到这里,他虽然被捆着,但是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咝,嗯,荆鸿这个小猴崽子想要让我干什么,噢,对对对,必定是要通过要挟于我,让我送他们三人出离蓬莱岛。咝,要说我不答应,诶呀,就这俩人这能耐,我是万难逃脱呀。可万一我要答应了,把他们送出岛子,他们要是出尔反尔,给我来一下子,我不也得乖乖受着吗?可是眼下也唯有这一条路可走。看来,就得逼着他发个誓。嗯。
周子墨打定了主意,一咬牙,我说,荆鸿师父,尚老剑客,你们此来无非是想要带走徐良,那么既然我老师都答应了,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 ,不该冲我老师下手啊。
说到这里呀,周子墨显然是有些心虚,因此丝毫不敢停留,马上就说,不过今日,你二人携起手来,打了我个出其不意,也怪着我一时未加提防,算我倒霉。嗯,我就答应,送你们仨人出岛。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你们出了蓬莱岛,不肯放我,那又怎样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