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花花的猫窝,可花花从来不睡猫窝,很奇怪,花花很猫,唯独不睡猫窝,因为它随地大小睡。
如此一来,猫窝倒成了大白鹅的窝。
王燕与罗卑往椅子上、床沿上一坐,就那么看着大白鹅,跟老光棍儿看小媳妇儿一样。
“柠檬水儿,柠檬水儿。”大白鹅惬意地嘬着柠檬水,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毕竟它只是只鹅,人类从来不会避讳一只鹅。
“嘶。”何安在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忽然想起来,这家伙是直肠子,吃了就拉的,让它这么一直喝,没问题吗?“你要是敢拉我家里,我会向上如实报告,一个连屁眼子都管不住的……鹅,是不能入编的。”
此言一出,大白鹅屁眼儿一紧,它看了眼角落里的猫砂盆,旋即又打了个寒颤。
它还没入编,还不敢顶嘴。
于是它起身,“开门。”
它只是一只鹅呀,开不了门,于是便让何安在给它开门,房门、屋门、大门。
大白鹅一瘸一拐地走出何安在家,去到隔壁门口,朝着别人家墙下的冬青圃撅腚,一泡鹅粪射出,射了人家拴在门口的糟毛泰迪一身。
“汪汪汪!”
身后的狗叫,大白鹅充耳不闻,它马上就是有编制的鹅了,身份跟村里的土猫土狗可不一样了。
大白鹅心里得意洋洋,昂首挺胸,这种走路有人开门伺候的感觉真好。
爽。
你要想我不拉你家里,你就得给我开门,你要是不给我开门,我虽然不至于拉你床上,但肯定有味儿。
大白鹅回到屋里,继续往猫窝上一躺,开始嘬柠檬水。
比起抻着脖子去喝,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