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啊,孩子还小,有什么事,跟我说。”王明阳摆出一副语重心长,唠家常的姿态,砍刀与枪却从未离手。
周围的人开始低声呢喃,他们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有个人生性老实本分,虽然兢兢业业,但是不会来事,因为领导过生日没有送礼,而被处处刁难,之后他换了好几份工作,都是因为不会来事,融不进圈子被排挤,从而对溜须拍马的社会风气产生了很大的怨念。
有个人是位小老板,同样兢兢业业,一心搞生产,就因为没有上下打点,便被隔三差五查环保、查消防,动不动就暂停营业。直至被搞破产。
有个人婚房买到了烂尾楼,开发商出国跑路,他要为银行、为开发商买单,还了十年贷款。生病不敢治,孩子不敢生,后因治疗病重的母亲,迫于无奈停止还贷,紧接着便被银行列入失信名单,为此丢失了工作,生活乱作一团,更加糟糕。
……
他们各有各的苦,有的人生坎坷,有的受尽欺凌。
就像在医院里求佛拜神的人,若非走投无路,谁又会把希望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身上?
“你们这……过得就好吗?蚊虫肯定不少吧?冬天冷不冷?”王明阳问道。
“回归原始……”
“回归自然……”
“神会庇佑我们……”
“【起点】……赋予我们一切……”
周围的声音七嘴八舌,有的平静,有的激昂,有的五官开始极度扭曲,眼珠子瞪得像金鱼,嘴咧得像蛇,脑袋拧得像猫头鹰。
“不对。”何安在贴到王明阳身边,在其耳边小声说道,“不是灰雾,他们只是扭曲,没有畸变,而且,灰雾畸变下同类相吸,融合畸变。他们仍旧是独立个体,所谓神迹,是我们毫无了解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