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赶过来的乡亲们都乐开了花。
这小日子啊,现在可是成好了。
别看人有些多,但是按照顺序来就没啥问题。
曲会计那边签字、按手印,领了小鱼干,到虾爬子这边整上一盆蚶子,这就齐活。
人们哗啦啦的来,又哗啦啦的走,没一会儿大队部的院子就空了一大片。
有人就要说了,就这?你这比上坟烧报纸还糊弄鬼啊。不就是一个破蚶子,咋还能给乡亲们乐成这样?
其实有时候啊,一个东西的价值还真不是体现在它本身的价值上。
今天中午在海边吃海鲜的时候,丁队长他们其实也都没咋动筷子,就是喝酒、聊天,偶尔整上一口。
那是因为他们经常吃啊,你再好的东西,他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可是黑瞎子岭这边呢?
好些人家是真的没吃过海味,当初带着李铁柱他们去公社食堂混饭吃,虾皮子炖大豆腐都把他们给香得不行。
就现在这一盆子蚶子在黑瞎子岭生产队社员们心里边的地位,那是堪比半斤猪肉的价值。
好歹咬一咬牙,整点肉票,还能买上半斤。这玩意你就算是想买,他也没有人卖不是?
“三两啊,我估摸着你们前两个发酵池里的沼液应该都发酵好了,明天就可以给土豆地追肥了。”李教授也赶了过来。
“瓜地那边反倒不着急,等坐果的时候再追肥就来得及。不过不知道沼液的肥力如何,你自己拿个主意。”
“妥了,我接着用大喇叭喊去。”陈三两点了点头,又钻进了大队部。
“社员同志们注意啦、社员同志们注意啦。生产队又有了新活,得给咱们的土豆子追肥了。”
“明天呢,各个小队抽出来十个人吧,三十个人在土豆地忙活就差不多了。最好是得有把子力气的啊,要不然那个沼液肥拎着也挺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