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咋恁不小心?大憨!快起来,瞅瞅你爹的眼睛咋了?”老婆子冲着柴房呼喊。
大憨睡觉正香,很不情愿揉揉眼,同样走出柴房。
看到爹老子满地打滚,他也吓一跳:“爹,你咋了?”
“你爹的眼睛受伤了,快!背着他去看大夫!!”老婆子冲儿子吩咐道。
“喔。”大憨立刻弯腰,将父亲从地上搀起,背在后背上,冲大夫家跑去。
大憨娘一跺脚:“真是造孽啊,你咋走路不长眼?!”
麦花在西屋里瞧着外面发生的一切,动都没动。
她就是要大憨爹吃哑巴亏,有苦难言。
家里清净以后,她才把窗户上的窟窿用胶布黏上,继续脱衣服洗澡。
北屋里,大憨娘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老头子半夜上个厕所,咋就撞树上了呢?
你咋不撞猪身上?
树在哪儿?
在西屋的窗户根底下。
那可是儿媳妇麦花的睡房。
难道老东西想半夜偷窥麦花?
老婆子立刻跳起,冲出门同样靠近西屋的窗户。
瞅半天,终于看到上面的小洞,刚刚被麦花堵上。
她立刻明白,老东西丧尽天良,想占麦花的便宜。
好啊!你个老东西,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回来瞧我咋着拾掇你?
老婆子气呼呼的,咬牙切齿。
两个小时后,大憨才背着爹老子回来,扑通!丢在炕上。
大憨爹的眼睛上包着纱布,仍旧爹呀娘啊叫。
“娘,大夫说了,俺爹眼睛没啥,休息两天就好,你俩睡吧,俺走了!!”
大憨返回柴房,老头子抱着老婆子撒娇。
“老婆,我眼睛疼啊,难受!!”
老婆子抬腿就是一脚,咣当!将大憨爹从炕上踹到地上。
然后大骂一声:“活该!让你为老不尊?”
“我咋了?”老头子吓一跳,好担心麦花把实情告诉恶婆婆。
“你咋了自己不清楚?”大憨娘都要气疯了。
“不清楚!!”
“告诉我,麦花屋窗户上那个洞咋回事?是谁弄的?”
大憨爹打个冷战:“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谁知道?好你个老东西!竟然偷看麦花洗澡,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大憨娘十分伤心,自己男人有几根花花肠子,她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