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不招风,头发没有七拱八翘,牙齿也不歪七扭八,稀疏的络腮胡子还没挨过剃刀,整整齐齐一个山村青年。
这种人太普通了,随便丢在人堆里你都找不到。
陈富贵十分怀疑,乳臭未干,胎毛没退,弟弟是怎么输给他的?
邢如意笑眯眯的,进门就打招呼:“哈喽!豪赌有毒!请问您就是陈老板吗?一瞅就是国外回来的,瞧这头发,咋弄得?卷得跟绵羊似的?”
陈富贵立刻站起来笑脸相迎:“您一定是邢如意,疙瘩岭的农民企业家,全省十大杰出青年,在下早有耳闻,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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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也是大名鼎鼎啊,我昨天刚听说,您是陈永祥陈老板的哥哥?”
“对!请坐!我弟弟不懂事,给邢老板惹麻烦了,对不起啊。”
陈富贵瞧上去很有风度,毕竟是国外回来的,彬彬有礼。
邢如意说:“不好意思,我也是年少气盛,一不小心把永祥大哥阉了,希望富贵大哥不要介意。”
“哈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非常荣幸能认识邢老板,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投资,听说邢老板专做蔬菜水果跟饲养行业,咱们能不能联手开厂?一块发财?”
邢如意说:“当然可以,如果陈老板不念旧恶,我随时恭候。”
“那好,咱们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谈怎么样?”
“恭敬不如从命!!”
“维特尔!上菜!把我订的红酒拿来,我要跟邢老板一醉方休!!”
陈富贵拍拍巴掌,立刻有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
眨眼,红酒跟沙拉还有三明治摆上,竟然是西餐。
酒瓶子拧开,将酒杯倒满,陈永祥端起来说:“如意兄弟,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吧?”
邢如意哈哈一笑:“当然不介意,能跟陈老板这样的人称兄道弟,是我的荣幸!!”
“你也可以叫我杰瑞,那是我的英文名字,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
陈永祥嘴巴里这么说,眼睛却不由自主瞅向旁边的暗门。
邢如意立刻注意到,暗门的后面有埋伏。
不用问,这是召集了一帮人马,想打断老子的腿,为陈永祥失去的根报仇。
去你奶奶的孙子!腰里揣个死耗子——冒充打猎的!
也不问问老子是谁?
在疙瘩岭,我他妈黑白两道通吃,市里的一把手看到我都得点头哈腰。
你算个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