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栓冷冷一笑:“我才不稀罕他那点赔偿!老子要气死他,让他后悔一辈子!”
“你想怎么做?”大栓婶问。
“我要把麦花跟外孙子接回来,还不让他们父子相认!让他断子绝孙!”
这一招非常阴险,你邢如意不是能吗?想把儿子要回去,做梦!
第二天早上赵大栓出发了,赶着马车出山,去了妹妹那里。
第三天下午,他风尘仆仆赶回,车上坐了两个人,一个是麦花,一个是刚出生不久的男娃。
麦花将孩子抱在胸前,不敢抬眼看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姑娘未婚先孕,还偷偷生下孩子,被山民们知道,还不戳断自己的脊梁骨?
可赵大栓却不以为然,反而跟乡亲们热情地打招呼。
“大栓叔,回来了?”有人问。
“嗯。”
“车上的姑娘是谁啊?咋这么漂亮?”
“啥眼神啊?这是我闺女麦花!”
“啥?麦花生娃了?她不是去年才嫁人吗?怎么回娘家了?”
“她跟男人离婚了,孩子断给了麦花,那小子不是东西,整天吃喝嫖赌,麦花一气之下跟他分手了!”
赵大栓只能扯谎,证明女儿的清白,只有这样说,才能保住麦花的名声。
麦花去年嫁给一个大老板,在山外成亲,早被老赵夫妻传得沸沸扬扬。
这年头离婚不算啥,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各过各的呗。
邻居们闻听唏嘘不止,纷纷摇头叹息。
多好的姑娘啊,咋就让人给甩了?
麦花忽然变成寡妇,邻居们有的感叹有的欢喜。
这丫头太漂亮?白又白细又细,给我当媳妇多好?
赵大栓将马车赶进家门,卸掉牲口,麦花被安顿在从前的闺房里。
她立刻敞开怀给孩子喂奶。
大栓婶也脱鞋上炕,忙忙叨叨,给孩子准备褥子和换洗的尿布。
很快,麦花回来的消息像一场骤风,呼啦,传遍整个疙瘩岭的角角落落。
邢如意正在梯田上浇水,听到这个消息,丢下铁锨一口气跑回家。
来到赵大栓的家门口,他没敢进去,只是冲着院子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