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只需要交一次税,虽说20%的税有些重,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他们平时上下打点的数目远超这个比例。
最关键的是,有合法途径,谁又愿意冒着被抄家的风险铤而走险的,大家好不容易积累了一定财富,万一被抓了,一夜回到解放前不说还要下狱,风险跟收益不成正比的情况下,商人也要思考权衡了。
当天晚上,就有不少海商来到海运衙门询问具体政策情况,盛长柏还亲自接待了一些比较大的海商,另外也在各个埋头贴出了告示。
别说这招果然奏效,很快就有一些海商注册了船只,而盛长柏也给了一个月的期限,要是一个月之后,再不登记船只、交税,被缉私衙门抓到了,就只能等着被抄家下狱了。
忙碌了一个月之后,明州超过六成的海船都进行了登记,当然还是有不少海商心存侥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这个时候就轮到顾廷烨出马了,顾廷烨亲自带队抓住了几个典型,狠狠严办。
朝廷上自然也有不少弹劾顾廷烨跟盛长柏横征暴敛的奏章,只是在大量税收跟缴获的金银下,这些弹劾并没有让赵宗全动摇,反而让他看清了很多朝堂上冠冕堂皇的文官嘴脸。
一个月后,秦浩的舰队也终于扬帆起航,跟随他一起的还有浩浩荡荡三十多条海船,这些都是勋贵们的商船,既然收了钱,秦浩自然也要履行诺言,带着这些勋贵一起发财。
这一趟的过程并不顺利,刚刚出海不到一个月,就在海上遇到了风暴,好在秦浩的舰队都是老水手,带领船队避开了风暴最猛烈的区域从边缘绕了过去,即便如此,还是损失了两条商船。
之后一路风平浪静的来到暹罗,勋贵们瞬间花了眼,他们没想到大宋之外还有这样的世外桃源,各种亚热带水果硕大无比,田里的麦穗压得麦秆都挺不直腰,当然,他们最关心的还是各种宝石、珍珠、玛瑙、黄金。
土人们对这些东西并不重视,有的甚至拿宝石建造石屋,让一众勋贵大叹:败家子,然后拿着布匹、瓷器把这些宝石换回来。
“哈哈,果然如侯爷所说,这海外真是一块福地!”
“唉,就是这些土人太懒了,整天在那睡觉也不愿意动,要不然还能多搜集许多珠宝。”
返程的时候,秦浩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而是前往更远的海域探寻航道,这次秦浩的目的地是有着香料群岛之称的东印度群岛。
这条航道其实已经有不少海商探寻过了,像苏门答腊、爪哇、婆罗洲这些都有人达到过,只不过以宋朝的航海技术,这条航线的风险太大,而且这些岛屿上盛产的香料在暹罗、真腊这些地方也可以获取,所以很少海商愿意冒险。
但是秦浩知道,暹罗、真腊这些地方迟早会被大宋海商搜刮干净,还是要提前探寻更远的航道,未雨绸缪。
差不多半年之后,秦浩来到了有着香料群岛之称的东印度群岛,岛如其名,岛上全都是各种香料。
在宋朝,香料的作用可不只是做菜,还有熏香。
古代人不是每天都会洗澡的,为此还有专门用啦洗澡的假期,叫做“休沐”,这样身上难免就会有味道,于是熏香就成了掩盖味道的佳品,就跟法国人发明香水是一个动机。
很多时候,勋贵人家的衣服上也会使用熏香,几乎每个勋贵家族都有自己独特的熏香秘方,自然越是独特的熏香味道,越是能展现家族的底蕴。
香料的消耗巨大,但是内陆产量却很少,只能通过海上贸易获得,这也就造成香料的价格极其昂贵,好的香料堪比等重黄金。
而这些香料,在香料群岛几乎随处可见。
除了香料之外,返程的时候秦浩还在孟加拉湾一个小岛上,抓到了三只罕见的白虎,这三只白虎也是憨憨,看到一群人围过来居然不跑,反而扑了上来,直接就被绑上四肢拿竹竿抬到了船上。
在古代白虎属于祥瑞,用来进献给赵宗全是再好不过的,为了防止这几只白虎死掉,秦浩还给它们专门安排了一个最大的船舱,每天给它们投喂活食。
不过即便是这样,半年的航行,最后也只活下来一只,到了明州码头,秦浩赶紧把这只白虎弄了一片树林围起来,让它恢复恢复。
顾廷烨闻讯赶来,一看这白虎还以为是秦浩拿什么东西给染的,非要去亲自上手,这货也真是天生神力,面对扑过来的白虎,竟然将它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浩赶紧把这货给拉开,好不容易才弄回来的白虎,要是被他给弄死了就划不来了。
“居然真的是白虎?”顾廷烨手里还抓着一撮毛,发现从里到外全都是白的,这才相信不是染色。
回到水寨,秦浩询问了一下顾廷烨最近一年的情况。
顾廷烨不无得意的把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开始有不少海商交了税,依旧有贪官污吏勒索,这些海商就来找盛长柏求助,盛长柏也履行了诺言,在搜集到证据之后,把这些官员告到了赵宗全跟前。
赵宗全也知道要竖立起海运衙门的威信,就必须予以严惩,于是将这批官员革职查办,最后判了流放沙门岛,基本上这帮人是不太可能活着回来了,虽说刑不上大夫,可流放在外自己死掉的就跟他没关系了!
盛长柏也凭借此事获得了海商们的信任,逐渐大多数海商都选择了老实缴税,至于那些敢偷逃税款的,就轮到顾廷烨出马了。
顾廷烨的风格可比盛长柏简单粗暴多了,拿人、拷问、下狱、抄家一气呵成,也被人冠以“顾阎罗”之名。
秦浩忽然心中一动:“表兄,你三年孝期应该也快到了吧?准备什么时候迎娶明兰?”
顾廷烨嘿嘿一笑:“其实,我早就上书官家了,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六月初六,我还担心表弟赶不出来呢,这下正好来喝我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