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五回 窦建德投靠高士达
罗成罗公然一枪扎死了文三喜。就这小子也该死,恶贯满盈啊,仗着自己是郡衙的都头,可以说是无法无天。罗成这个性格,那是最恨这种人的,对这种人连道理都不用讲。讲道理,污了自己的嘴!一枪给捅了个透心凉啊。手一抖,“啪!”把尸体往旁边一摔。然后罗成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他把另外一只手一摆。单手使枪?可不是嘛,就宰这个人,还用得着双手吗?一只手就够。另外一只手一摆,下道命令:“把所有的人给我除掉,一个活口不留杀!”
一声令下,兵随将令草随风啊,这些都是罗成的亲卫呀,训练有素,进退有据,那当兵的就这样,不用考虑,命令一下达,马上就干了。
张公谨早就把这刀拎在手中了,一听命令,没等这吕四反应过来,以上势下,“噗!”把吕四斜肩铲背是劈做两段,“噗咚!”“噗咚!”死尸栽倒。
其他的贝州官兵没等闹明白呢,这怎么回事儿啊?涿郡官兵就上去了,手起刀落,手起枪落,“噗!噗!”“哎呀!”“噗!”“哎呀!”“哎?怎么回事?!”“噗!噗!噗……”
那贝州官兵怎么能够跟那罗成手下的兵相比?那不是一个档次的。再加上事发突然,这些人有的连兵器都没来得及抽,就成为了别人刀下之鬼了。后面有些人把这兵器抽出来了,一看不行,得抵抗啊。但是,徒劳无益,人家五百兵啊,杀你一百人呢,跟玩的似的,刚一抽出来,还没等死呢,就被人家万仞分尸的乱刀砍死了,群枪扎透了。一时之间,惨叫连连,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噗!噗!噗……”
这战斗结束得很快,按现在钟表来说,不到五分钟,所有的贝州兵一个不剩,全都被杀,死尸横七竖八卧在地上。
罗成冷笑一声:“每具尸首给我要害之处补一枪,砍一刀,务必不能放走一个活的!”
要么说罗成狠啊,过去老说罗成狠。罗成怎么狠呢?罗成是对敌人狠。对自己人呢?罗成一点儿不狠。这就是一个人的人性,一个人的性格。要么老拿罗成跟秦琼相比啊。比方说,今天如果秦琼在这里。秦琼也许会杀死吕四,也许会打死文三喜。但是,这些手下之人,可能秦琼就放了。这一百人里头,那肯定有那些无辜的,上支下派,这差役他们也没办法呀,上峰要抓人,他们能不抓吗?上司要杀人,那他们能不帮着吗?虽然作恶,但是有情可原。再者说了,这一百人,每人背后那就是一个家庭啊。一百个人,那就是一百个家庭啊。杀了他们,他们一家人怎么活呀?要是秦琼,他得想这么多,然后把手一挥:“你们走吧。”首恶必败,重犯宽大。这是秦琼这人的仁义。但罗成则不然,罗成是个快意恩仇之人呢。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泾渭分明,爱得能把你爱死,恨得能把你恨到骨头里头。所以,杀伐果决,让很多人觉得呀,罗成这个人呢,不讲情面啊,不问是非。对罗成来说,问什么是非?讲什么情面?这事情明摆着呀,这一伙子人就不是好人呢,平常肯定是鱼肉乡里、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之辈。留着他们有什么用啊?另外一个,今天我这事管了,这群人回到贝州能不打报告吗?能不告诉朝廷吗?朝廷能不问吗?要是一追问,这不给我找麻烦吗?这不是给我爹找麻烦吗?所以,干脆杀人灭口!这些人本就该死啊,死了,给人间除一百个祸害!所以,罗成就是这么一摆手的事儿,一百多个活蹦乱跳的人立刻全成死鬼了。
杀完之后,罗成吩咐张公谨:“你带兵先走,我这里再处理处理点事儿。”
“是!”
张公谨一挥手,带领这五百铁骑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人家真是训练有素,临走的时候,把窦线娘的绑绳给解了,把这曹氏夫人囚笼给砸开了,把老夫妇的囚笼也砸开了。老夫妇的尸体搭到外面,罗成也不让手下人管——你们看见没?那窦建德带着十来人呢,足够照顾这些人呢。罗成把这些人打发了。来到窦献娘近前,赶紧弃鞍下马:“窦姑娘,你受惊了。”
窦线娘感激地看着罗成:“罗公爷,谢谢您救命之恩呐!”说着,窦线娘赶紧作了个万福啊。
这时,曹夫人也来到近前。那位说,曹夫人不是死了吗?没有。吕四一枪扎上了曹夫人,曹夫人连伤带对孩子亲人的疼,精神肉体都受到极大伤害,当时昏死过去了,大家还以为气绝身亡了呢。等把囚笼打开,把曹夫人翻过来一看,还有气,缓过来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看到罗成,她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忍着疼过来,哭着也向罗成施礼。
“哎哟,两位,两位,千万不可如此啊!”
此时,窦建德带着人也来到近前,先看看地上的孩子,哎呀……窦建德把眼一闭,泪下来了。
曹氏夫人“哇”的一声扑倒在孩子尸体上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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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另外一个孩子没死,被奶妈抱着,但是受到惊吓哇哇大哭,奶妈不停地在旁边安抚。
众人哭声不绝,罗成心中也不好受啊,看看窦建德:“窦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唉!”窦建德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一打听,他们说这些官兵怀疑我们什么勾结了强盗。所以,要把我先抓起来,以绝后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