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赵构密旨,点杨沂中为监斩官,以金龙银弓与大理寺密裁岳飞!”
章启旸听闻气的是勃然大怒,回身一脚踹翻身后的交椅,破口大骂道:“昏君,昏君啊!金人未灭,国仇未报,竟杀大将,此事自古未闻,真真是无能啊!”
骂到此,章启旸转身进书房,跪倒在宗泽的亮银甲前,连连磕头道:“恩师啊,恩师,您教俊逸杀敌之能,布阵之功,可您,您怎么识人不明啊,偏偏看上此为昏君,如今,徒儿我却是进退两难,进则是不忠不孝,既有背主之事,又有逆师之举,退,退却失了公正之心,丧了武将之胆,又和那秦桧逆贼有何区别!恩师,你在天有灵,请明示徒儿啊!”
可屋外的宗颖一听这话,却是一脸迷惑之色,继而一步跃入屋内,抬手拉住章启旸的手腕,“俊逸,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为何说我父帅识人不明?”
猛地被宗颖这么一扯,章启旸也是一愣,可随即却是苦笑的摇摇头道:“恩师之命,俊逸一人遵从便是,万不可再牵连哥哥你,你若是想做什么,便去做,我,我今夜吃醉了!”
章启旸说完将头一低,只跪在宗泽的甲前,却是不再说半句话,但这些却把宗颖急坏了,当下一跺脚道:“哎呀,我的祖宗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和我藏着掖着,这么多年了,父帅临终前对你说了什么,我从来都没问过,可,可今日这时候,我确实不得不问了,俊逸,你对我说,父帅到底给你说了什么?!”
章启旸闻言长叹一声,随即双目猩红的看向一旁的宗颖,“兄弟,你当真要知道?”
“你快说!”
“那日,恩师当年因为议和之事请辞,却保举我坐上这留守之位,后来恩师回到家中便一病不起,我一直侍奉在卧榻之前。”
“是,我知道,这事是我得谢谢兄弟你,谢你替我尽了孝,可是父帅去世前究竟说了什么?”
“恩师死前先唤老太师进屋,与抬手聊了足足半个时辰,而我则在屋外侍奉,内容是什么恐怕兄长只能去问老太师了,后来太师出来,唤我进去,恩师传了我三卷兵书,又对我说了官职一事,要我一定好好坐稳这留守之位,护好这大宋锦绣河山,既然得了他的兵书武艺,就替他为大宋尽忠,和兄长你一道扶保大宋!”